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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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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艾德利安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甚至比他想聽的還要悅耳,那句沒有之一讓他一時間張張口, 竟是說不出話來,只一味緊緊盯著艾澤拉。完全沒註意到自己墨藍色眼眸中那節節攀升的炙熱有多危險。

半晌,他喃喃道。

“艾澤拉,我很高興。”

剛剛為了凸顯自己說情話的氣勢,艾澤拉離艾德利安近在咫尺,呼吸都仿佛纏在了一起,此刻對上這和平日裏情緒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艾德利安, 艾澤拉楞了一下,接著她來不及反應,就感覺艾德利安的雙臂箍住自己,把自己緊緊抱進了懷裏。

某人的大臉湊到了她的頸窩, 撒嬌似的磨蹭了一下。隨後他低聲呢喃道。

“我想吻你,可以嗎?”

聲音依然清冷,卻多了點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啊!

艾澤拉臉色一紅,正處於特殊時期的她簡直就是個火藥桶, 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撩撥,她感覺自己熱得都快自燃了。

本來還想矜持一下的某蛇咽了咽口水。

“可……可以吧?”

現在可不是她占艾德利安便宜, 是艾德利安占她便宜!不過……她喜歡,嘻嘻!

艾德利安得到了艾澤拉的回答, 當即吻了上去。很快就感受到對方嘴唇的柔軟觸感, 以及艾澤拉細細的悶哼聲, 他的動作頓了頓, 隨後更加用力了幾分。

嘴上兇狠的進攻著還不夠, 他那雙墨藍色的眼眸還一直緊緊的盯著艾澤拉, 明明臉上沒多少表情,但卻渾身都透著一股想要把對方吃進肚子才安心的氣息。

粘稠的水聲在屋內響起。

黑發的美麗姑娘掙動了幾下,卻被一雙手臂緊緊箍住,直到嬌嫩的唇瓣被蹂躪的艷紅腫脹的時候才被放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知何時水潤起來,眼角都透著一抹嫣紅。

艾德利安滿心的飽脹感不知該怎麽說,只能再次緊緊抱住艾澤拉喃喃重覆道。

“我很高興,艾澤拉,我很高興。”

誰知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艾澤拉道。

“那你高興的太早了。”

艾澤拉把人推開一點距離,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紅腫的唇,只覺得又疼又麻,立刻輕嘶了一聲。

看著邊上的艾德利安,她嚴肅的表示。

“我覺得咱們畢竟才剛剛在一塊,親吻之類的親密接觸以後有的是時間,所以先不急,你說對吧?”

她現在算是確定艾德利安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了,這把她啃得,她差點以為自己引以為傲的小嘴就要離她而去了。

剛剛的意亂情迷,渾身自燃什麽的,完全不存在的,只是親吻就這麽慘烈了,其他事她哪還敢想?!

艾澤拉:謝邀,我暫時沒有這種世俗的欲望了。

艾德利安沈默了一下。

“你嫌棄我吻技差?”

“當然不是,怎麽可能呢?!”

艾澤拉當即否定。

“只是我這蛇比較保守,咱們今天才剛在一塊就親親,進展太快我有些不適應而已。所以親親什麽的……咱們再給彼此一點時間如何?”

起碼等她先去找點資料深度學習一下,否則兩個啥也不懂的菜雞湊在一塊還不事先學習一下,很容易翻車的親!

艾德利安看著這樣的艾澤拉,再次開口。

“你嫌棄我吻技差。”

這一次,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雖然他面色沒變,但是那雙墨藍色的眼睛硬是讓艾澤拉看出了些許委屈。

艾澤拉心虛的趕緊否認。

“我沒有!”

艾德利安立刻開口道。

“那你再讓我親一次。”

艾澤拉身子一僵。眼神游移道。

“我真的沒有,你怎麽就不相信呢!說好的戀人之間要互相信任呢?我們今天才剛剛在一塊,你就這麽質疑我?我真是太傷心了!”

艾德利安:我就靜靜的看著你不說話.JPG

艾澤拉深吸一口氣。一把捏住艾德利安的下巴。

“好吧,好吧,那這回換我親你!”

說著也不等艾德利安回話,就湊了過去讓自己腫了的紅唇和艾德利安的薄唇貼貼。身為一個母胎單身,艾澤拉上輩子唯一和接吻有關的就是吃麻辣鴨舌了。她可以說和艾德利安半斤八兩,於是她直接把艾德利安剛剛怎麽啃她的完全覆制了一遍。

讓人臉紅心跳的粘稠水聲再次出現。許久,艾澤拉才眼睛紅紅,臉也紅紅,嘴唇更是又紅又腫的退開。

盯著艾德利安那同樣又紅又腫的雙唇,艾澤拉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就有板著小臉問道。

“剛剛你親我就是這樣,現在你感覺怎麽樣?”

雖然嘴唇已經麻木到沒有感覺了,但艾德利安沈默了一下還是道:“……很好。”

艾澤拉:……男人,你強行挽尊的模樣很堅強,但也真的很狼狽。

她哭笑不得的給了艾德利安一個臺階下。

“總之,我真的沒有嫌棄你吻技差的意思,畢竟我的吻技也就這樣嘛,我真的只是覺得不急於一時,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覺得呢?”

從艾澤拉那裏深刻明白兩人的吻技有多差的艾德利安終於點下了頭。

來日方長,以前他沒註意過這方面的事,現在他覺得這種事還是需要努力億下的。

艾澤拉順勢和艾德利安道了晚安。離開了房間。走在走廊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托她恢覆力好的福,那點刺痛感已經有些消退了。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笑意。

其實……這個吻也沒有那麽糟。

與此同時,系統的聲音忽然出現。

【等等,你們完事了?這才多少時間?艾德利安的那方面沒事吧?】

艾澤拉腳步一頓,滿頭問號。

【什麽叫完事了,還那方面?那方面是哪方面?】

而隨著系統的解釋,艾澤拉才知道,原來系統是有隱私設置的,剛剛系統看見的是滿屏的馬賽克,聲音也是被消音了。直到剛剛才被放出來,而馬賽克存在的時間內,系統顯然誤會了什麽。

不過它不覺得自己誤會有什麽錯,畢竟作為艾澤拉的系統,它比任何人都懂艾澤拉有多饞艾德利安的身子,現在艾德利安都衣衫不整的在床上了,這都不沖,對得起艾澤拉當初打蚊子的那幾巴掌嗎?!

結果系統卻從艾澤拉這得知,兩人還真是什麽都沒幹,頂多打了個啵。

系統一驚,下意識道:【這麽好的時機都不沖,你虛啊!】

艾澤拉:【……你閉嘴吧!】

今天是個好天氣,金燦燦的陽光順著窗戶灑進屋裏。

艾澤拉哼著歌正在廚房給艾德利安幫忙,不過很快就被趕了出來。畢竟艾德利安有魔法幫忙,做飯並不費事,多了一個艾澤拉在這,反而倒是礙手礙腳的。

艾澤拉被趕出來也不生氣,坐在桌子上對著開門出來的洛登老爺子就打了聲招呼。

“早啊。”

“早啊。”

洛登老爺子萎靡的走出來。

“那花是你搞出來的?”

艾澤拉嘀咕道。

“我本來沒想用的,誰知道那個紅衣大主教不依不饒的。”

隨後看了看洛登老爺子不太好的面色。

“做噩夢了?”

洛登喝了杯水,回想起昨晚頓時痛苦道。

“是啊,夢裏被紅龍紮克拖著打牌,輸得褲子都沒了還不讓走。你這能力倒是厲害,夢裏就能把人給嚇死。”

艾澤拉嬉笑著擺手,表示自己下次一定註意。

洛登又問起了晶核的事情,知道艾澤拉昨晚就把晶核送出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做成解藥餵給精靈們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被放了下去。

然後就註意到了艾澤拉的不對勁。洛登老爺子看了她一眼。

“感覺你今天似乎特別高興啊。”

艾澤拉嘴角的笑容有增無減。

“是嗎?”

洛登挑眉。“難不成遇到了什麽好事?”

艾澤拉故作神秘道。

“算是好事吧。”

洛登來了興趣,問她到底是什麽事,艾澤拉卻賣了關子,讓他自己猜。

洛登老爺子摸了摸下巴。

“難道是精靈王為了感謝我們,給了什麽寶貝?”

艾澤拉搖搖頭。

“不是。”

按照這幾天觀察出的精靈王的性格,他確實不會虧待他們,但艾澤拉要說的絕對不是這個。

洛登老爺子又想了想。

“你的實力又變強了?”

艾澤拉:“不是。”

洛登老爺子:“有幹掉塔希爾的方法了?”

艾澤拉:“也不是。”

眼看洛登老爺子左猜右猜猜不中,艾澤拉最終只能自己透露艾德利安向她表明心意,而她答應了事情。劃重點,她和艾德利安現在是戀人了!

艾澤拉本來還期待著洛登老爺子大吃一驚的模樣,誰知她說完等反應的時候,就見金發藍眼的俊美男精靈對此只是面無表情道。

“就這?”

洛登老爺子不屑道。

“傻子都知道,你們兩個黏黏糊糊的,都恨不得長在一塊了,這要不在一塊才是有鬼,就這還讓我猜,真是浪費我感情。”

艾澤拉坐在桌前深思:【我和艾德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系統:【你說呢?】

另一邊,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落下,忙碌一晚上的凡妮莎帶著還能動的其餘精靈們把解藥給所有病人餵下。

不愧是用了一枚聖階光明系晶核加上其餘好料做成的解藥。見效非常快,早上喝下,重癥的精靈中午就醒了。

不只是精靈王和幾個虛弱的長老們松了口氣,就連艾澤拉等人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總算不用死人了。之前那幾天精靈族的氣氛太凝重了,壓得他們也都喘不過氣來。

醒過來後的第二天,一眾還很虛弱的精靈們堅持為在這場災難中死去的同族們舉行了一個大型的葬禮。

雖然眾人都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依然有不少精靈死在了黎明之前。

之前眾人沒有精力去管,只能簡單薄葬,現在他們強打起精神。給予同族風光大葬。

漂亮的花環被放到墳墓前,精致的風鈴被掛在了樹上,微風拂過,風鈴叮當作響。精靈們一起閉上眼睛,唱起了送葬曲。

這首歌滿是哀思和祝福,調子並不高,隨著風卻可以飄向很遠。

雖然死去的精靈靈魂會回歸母樹,然後再次被孕育出來。但沒了記憶,再次誕生的精靈和曾經的那個,自然是有差別的。死了就是死了。

隨著歌聲的響起。

母樹龐大的樹冠微微晃動。像是在給他們打著節拍。

身為一棵樹,她其實不太懂孩子們心中的痛苦,卻可以聽出歌聲中的悲傷。

樹影婆娑,一群精靈們站在那很久很久。

葬禮過後,緩過神的精靈王終於有時間好好謝謝艾澤拉等人了,他慷慨的帶著艾澤拉等人直接到了精靈族的寶庫,讓他們看上什麽直接拿,千萬別客氣!

畢竟沒有艾澤拉等人的幫忙,精靈族恐怕都要沒了,就算艾澤拉他們把寶庫搬空了,精靈王都沒有意見。

艾澤拉本來對精靈族的寶庫沒什麽興趣的,畢竟她現在也算個小富婆了,本想著只拿點晶核意思意思,結果她走著走著,就看見了一個冰封的匣子,裏面是一只高階高級雪鳥的心臟。

這並不是精靈族寶庫最值錢的東西,但是艾澤拉一看到這個,忽然就走不動道了。

系統還以為她想要通過貪食再吃出一個冰系的技能,但艾澤拉卻道。【艾德的法杖不太好,我想給他換一個更好的。】

她很早之前就註意到了,艾德利安對於法杖的態度和大部分的法師不太一樣。其他法師把法杖當成自己的半身和生命,時時刻刻的愛護。

但艾德利安的法杖和他並不完全匹配,最開始實力被封印,偽裝成中階法師的時候,用的法杖估計是隨便買的,和紅狼蛛打架的時候,那把法杖直接就斷了,之後換的法杖,還算可以用,可到底還是差點意思。

艾德利安送她的那幾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她相當喜歡,所以她一直想著送艾德利安一根更好的法杖。

而這冰系雪鳥的心臟就是很不錯的材料。

還可以再加上之前瑟蔓給她的羽毛。

那鳥毛她努力吃掉過一根,可惜什麽技能也沒吃出來,想來瞬移這種高大上的空間系技能恐怕不是吃幾根羽毛就能吸取的。

所以艾澤拉把剩下的幾根都留下來沒動,到底是聖階蛇鷲的羽毛,用來打造成法杖,想必會很不錯吧?

艾澤拉心裏盤算著,果斷拿了這顆雪鳥之心。

出了寶庫,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他們本來是想要辭行的,畢竟他們還有事要做。不過精靈們再三挽留他們再多呆兩天。。

兩天後就是母樹的生辰了,他們將會在每年的今天舉行典禮,今年也不例外,甚至因為這次的災難,精靈王覺得這場典禮必須辦得熱熱鬧鬧,讓精靈們能快點從這場災難中走出來。

艾澤拉等人作為幫了精靈族的大功臣,精靈們都希望他們能一起參加典禮。

艾澤拉等人遲疑了一下,最終盛情難卻,沒有拒絕。

很快就到了典禮的日子。

就跟神誕日在人類世界是很重要的節日一樣,母樹的誕辰對於精靈們同樣是最重要的日子。

這一天無論之前他們有多少辛酸,今天都努力的露出笑臉,到處張燈結彩。

一個個漂亮的風鈴和五彩飄帶編成的鏈子被精靈們小心的掛在母樹的枝條上。風吹過,樹葉簌簌,漂亮的飄帶隨風飛舞、風鈴叮當作響。

並且艾澤拉還註意到,今天的精靈們,無論男女老少,頭上都有鮮花裝飾,有的把花編進頭發,有的直接插了滿腦門,還有的做成了花環戴在頭上,不過和葬禮上的純白花環不一樣,今天的花環色彩鮮艷,透著一股活潑勁。

樹屋下尤裏出聲道。

“你們準備好了嗎?”

艾澤拉低頭一看,發現尤裏今天可算是盛裝打扮了,鬢角一縷柔順的金色長發編成了辮子,裏面可勁的夾著鮮花。往他身上一看,誰都要被那滿頭滿腦的鮮花給吸引住視線。

再加上一身綠色帶著各種花紋的衣服,雖說挺好看的,但這實在有點孔雀開屏的味道了。

她無語道。

“你這是把方圓百裏的花都移植到你腦門上了?”

尤裏摸了摸自己頭發上的話。

“你懂什麽,這是我們精靈族的習俗,就跟人類愉神一樣,我們打扮漂亮點,是為了讓母樹高興!”

族內危機解除的他又恢覆了往日那有點傲慢的小性子,得意的宣布道。

“我可是一晚上沒睡才想好的這身裝扮,母樹一定會最先註意到我的!”

這是習俗?

艾澤拉看了看邊上,還別說,就連糙漢子的洛登老爺子都在頭發上別了兩朵花,雖然不多,但對於這個除了臉很精致以外,其餘都和摳腳大漢沒啥差別的家夥來說,絕對算得上一大進步了。

而隨後艾澤拉又問了問才清楚。

尤裏最後那句母樹會註意到他的話,是因為典禮的時候,精靈們將會有機會去往聖地。對著母樹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祈願。

而一般這個時候,母樹會隨即用枝條撫摸幾個精靈的腦袋,拿走他們頭上的花。這可以說是精靈們每年都期待的事情。別說尤裏一晚上沒睡覺了,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的琢磨今天搞什麽造型,在精靈族都是正常的。

尤裏解釋完,一擡下巴嫌棄道。

“所以你明白了吧,趕緊去弄點花給自己裝點一下,你這也太素了。”

艾澤拉:明白了,你們這群精靈指定都有點媽寶。

不過入鄉隨俗,艾澤拉出了門就想著要不要也去找個花叢薅一把,就見艾德利安迎面走來。他頭上戴著一個花環,手裏還拿著一個。走到艾澤拉面前後,他道。

“戴這個吧。”

艾澤拉看了看那歪歪扭扭,明顯就是新手所作的花環,挑眉道。

“你早上離開就是做這個?”

艾德利安點點頭,有些遲疑的道。

“……做的有點醜。”

他畢竟不是精靈族長大的,沒那麽心靈手巧,尤裏可以給編辮子的同時把花編了滿頭,但他做個簡單的花環,都做了十幾個失敗品才有了現在兩個勉強能看的,一個正戴在他自己的頭上。

艾澤拉打量了一眼那花環,認真的評價道

“確實有點醜。”

但隨後她就笑嘻嘻道。

“不過我就喜歡醜的,趕緊給我戴上!”

艾德利安看著她的笑容,眼中柔和了一瞬,往前一步給她戴上。

兩人湊得極近,這個姿勢,艾澤拉的鼻尖都蹭到艾德利安的衣襟上了,今天的艾德利安身上的那股草木氣息間,還多了一絲花香。

說實話,艾德利安的樣貌冷峻,帶著花環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仰頭看著他認真的臉,艾澤拉的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邊上等著兩人的洛登和尤裏:……現在的情侶戴朵花戲都這麽多嗎?酸了,酸了。

典禮最開始是在族地繞一周,游行的時候,一眾精靈一齊放聲高歌,好些個四個精靈擡著的輕巧竹轎排成長龍,上面的精靈舞者正在跳舞,動作輕盈優美。

一直鬧到夜裏,族地裏面依然很是熱鬧,到處都點著篝火。美酒和美食應有盡有,眾人縱情狂歡,似乎是要把之前失去的都補回來。

尤裏卻對這些沒什麽興趣,一直在邊上等著,一直等到聖地開放,立刻像是兔子一樣竄了起來,直往那邊沖。

其餘的精靈們也是如此,剛剛還在喝酒吃肉放聲高歌呢,隨著凡妮莎的一聲可以入內,接著是聖地大門打開後,那些精靈們一個個放下手頭的東西就往聖地的方向跑,一個個仿佛猛獸出籠!

艾澤拉剛剛驚訝起來,就見尤裏沖到一半又記起來他們,又回來提醒道。

“你們還楞在那幹什麽?往年都是跑在最前面的幾個才能得到母樹的青睞!”

不過艾澤拉、艾德利安和洛登他們顯然對母樹愛的摸摸頭並不感興趣,所以全都十動然拒了。十級母樹愛好者尤裏顯然不理解他們的無動於衷,嫌棄的撇撇嘴,然後再次悶頭往前跑。

艾澤拉嘆息,果然是缺愛的孩子啊。

不過沒辦法,誰讓攤上了那麽一個把孩子當謝禮的老媽呢?

這麽想著,她忽然感覺到手臂被什麽碰了碰,她低頭一看,就見母樹的枝條不知何時垂下來,正親親熱熱的和她牽著手。

母樹大大咧咧的開口。

‘我的生辰,妹妹要祝我快樂!’

艾澤拉笑著道。

‘好好,祝你快樂,希望你每天都和今天一樣快樂!來,幹杯!”

她雖然說幹杯,但其實只是自己喝,畢竟母樹一棵樹喝什麽酒?

卻不想母樹高興的來了一句幹杯,真就用枝條卷起了一杯酒。和艾澤拉的杯子碰了一下後,地裏冒出來她的一截根須,直接插進了酒杯裏。眨眼間,酒水就被吸了個幹凈。

臥槽,這棵樹還能喝酒?!

艾澤拉慌忙的把樹根按下去,心虛的看了看周圍,生怕被精靈們看見她帶壞母樹喝酒,好在精靈們都跑完了,讓她松了一口氣。然後趕緊嚇唬母樹道。

‘這是酒,你可不能瞎喝。隨便喝的話,可是會死樹的!’

母樹不聽。

‘妹妹也喝了。’

艾澤拉下意識道。

‘我不一樣。’

母樹執著道。

‘哪裏不一樣?’

意識到在母樹那裏,自己也是一棵樹的艾澤拉想了想,很嚴肅的表示。

‘因為我長得比較醜。你要是像我這麽醜,那你也就能喝酒了。否則就會’

喝這種奇怪的水還需要變醜嗎?

不過好像確實,沒有正經樹會喝這種水,喝這種水的都是長的醜醜的人類和她孩子們。

母樹一番深思後,對著艾澤拉嚴肅道。

‘原來是這樣,我記住了。’

艾澤拉:總覺得你記住的和她說的不是一個東西。

她吃了塊烤肉。嘀咕道。

‘你和我在這玩,不耽誤你給孩子們愛的摸摸頭吧?’

畢竟那些精靈是真的期待。往那跑的時候,恨不得多張兩條腿,唯恐搶不過別人。

誰知她這話一出,卻是讓母樹聽不懂了。

‘摸摸頭?我為什麽要給他們摸摸頭?’

艾澤拉也疑惑了。

‘你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給他們摸一摸的嗎?就那啥……他們腦袋上插花去看你,你隨機挑幾個順眼的去給予愛的摸摸啊。’

母樹聽著艾澤拉的話恍然大悟,解釋道。

‘不是摸摸頭,是幫他們把花拿掉。’

母樹有些郁悶的表示。

她也不知道是從哪年開始,孩子們就開始喜歡在她誕辰這天腦袋上頂著花來看她。

這花可是植物的那啥器官,對於母樹來說,她對於這方面自然比較敏感。但因為無法溝通,她只能每年在這個時候郁悶的幫他們把花弄掉,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畢竟自己生的,還能打死不成?

誰知孩子們不僅不消停,戴花的還越來越多,最後母樹心累的只是選幾個為代表,把花弄下來了。

艾澤拉嘴角微抽:‘原……原來是這樣的嗎?’

戴花這種行為本來很常見,但是從母樹的角度一想,確實有夠猥瑣誒!

老媽過生辰,孩子們頂著其他植物的那啥器官來,這是什麽操作?

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吧?

原來所謂的流傳千年的習俗竟然是母樹的無聲抗議嗎?

這可實在怪不得母愛如山體滑坡了!

她沒有抽出七匹狼已經算是愛的偉大了!

而這時,洛登註意到了艾澤拉手臂上纏繞的母樹枝條,好意的提點道。

“母樹和你關系不錯啊。既然這樣,等到月上中天,不如和艾德利安去母樹那走一趟吧。想必母樹這麽喜愛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艾澤拉疑惑的看過去。

“去幹嘛?”

洛登看著艾德利安笑了一下。

“傳聞有情人頭戴花環在這一天的月上中天到母樹下求賜福,如果母樹收下你們頭頂的花環,你們之後就會相處順遂,恩愛到老。這小子忙了一早上做出這兩個花環,打得應該就是這個主意吧?”

艾德利安沒理會洛登的調侃,只是看著艾澤拉,眼神透著一絲期待。顯然,他確實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和艾澤拉一起在母樹下得到祝福。

剛剛才知道母樹摘花真相的艾澤拉:……你這要求可真是為難她胖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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